[陰鬱而又光明的日子]


大概是安傑麗卡和美遊哥那邊的世界被拯救了,然而他們還是跟著伊莉雅來到了伊莉雅的世界。
人物捏造有(踩雷请不要怪我)
有點傻白甜(其实正文和题目没有太大联系)
都是魚,短的不能再短。


天空還是在陰沉著他的臉色。

太陽被厚重的雲層遮蔽了面容,但還是有那麼幾束陽光穿過灰色雲層的間隙到達了地面。

天色不是很好看。

天空藍得發灰,已經讓人無法辨認那顏色究竟屬不屬於藍色系。

同樣灰暗的陽光灑落在這世界,讓人不免地覺得有些不適。

像是一副看不到未來的光景。

這裡,是不屬於[衛宮士郎]的世界。

屬於他的那個世界快要毀滅了,它已經走到了崩壞的邊緣,衹要再往前踏上一步就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那樣的世界才叫讓人看不到希望,祇能讓人感到深埋進骨頭裡的絕望之情。

他本來認為,那樣的世界是無藥可救的。

然而就算是那樣一個即將消失、毀滅、分崩離析的世界,也能得到它的救贖。

太陽即將要垂落到海平面以下的地方去了。

那是名為[阿波羅]的神明,他正在駕著他周身被神光与火焰所覆蓋的馬車向盡頭的神殿飛馳而去。

神聖的駿馬們呼出灼熱的氣息,吐息之間就好像是在吞吐著火焰一般。

遲暮的太陽燃燒了他最後的光彩,最後歸隱于尾尖染上了一絲金色餘暉的雲彩中去了。

然後世界歸為沉寂,光明退居于黑暗的身後,守護黑夜的女神張開她的羽翼覆蓋在天空之上,一切都在黑暗的夜幕之下逐漸沉睡。

只剩下了閃耀著銀色光芒的星辰与照亮夜空的月亮還在投下他們的光輝。

這樣陰鬱但又光明的日子。

[說起來,這是我們來到這裡的第幾天了,安傑麗卡?]

[剛好一星期。]

金髮的女人不假思索地回答著他的問話。

[這樣啊……都已經過了七天了么……]

他抬頭望向天空。

寒來暑往,日落月來。

然而今天太過於的陰沉,所以星光都顯得黯淡了幾分,但明月還是一如既往的亮著,投下她如雪般銀色的光影。

[明天露維亞就要開始為邀請伊莉雅的家人參加家庭宴會做準備了吧?好,就趁此機會報答她給我們住所的恩情吧。]

[士郎大人……。]

大概這個後綴她是改不了了吧,明明就這個問題說過她很多次了。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能把那個後綴給去掉……怎麼了嗎?]

[明明依靠愛因茲華斯的財力在市中心買下一棟宅邸都是一件再輕而易舉的事,為什麼還要寄住在別人家裡?]

[不那個……安傑麗卡,我可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去花朱利安的錢啊……更何況我和他之前還是敵對關係……]

[我倒是不太介意。那麼衛宮切嗣留給士郎的錢呢?]

[那個………]

[更何況在那邊的時候,她們的住所是士郎你提供的,露維亞衹是想借此機會還你一個人情吧。]

[所以說你不會明白的嘛………]

[?]

[嘛……算了。]

有的時候和這個人偶交流起來真的是異常的艱難。

果斷選擇結束了此次對話,他叹了口气。

街上店鋪的霓虹燈紛紛亮起,各種各樣的燈光閃爍著,迷亂了路人的眼睛。

街道上的路燈也開了,在地上投下昏黃的一片。

說起來他當初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提出要幫助露維亞去準備宴會的相關事宜的呢?

是因為想要回報她們照顧了美遊,給予了她幸福的生活在這世界的權利這樣的恩情,所以才提出這個建議的吧。

兩人之間又陷入到沉默的氛圍中去了。

相顧無言,僅僅衹是並排走著的二人,路上再也沒有開過一句口。

直到走到了家門前。

[歡迎回來!哥哥和安傑麗卡!]

[歡迎回來,士郎大人。]

站在門口守望著他的是美遊。

藍寶石漂浮在空中,在空氣之中劃出一個圓圈。

[美遊一直在等我們嗎?]

[並不是一直,衹是剛剛有預感到哥哥會回來於是就出來等著。]

[原來如此,直感嗎?]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安傑麗卡盯著美遊的臉看。

[應該說是心靈感應吧。]

藍寶石邊說著邊在空中打了一個旋,之後便迅速的飛回到了美遊的身邊。

安傑麗卡那沒什麼神采的眼睛對上了美遊那雙和自己相當相似的琥珀色眼瞳。

安傑麗卡是個美麗的女人,這毋庸置疑。儘管那雙藍色的眼睛沒什麼溫度可言,但它依舊很美。她眼裡的藍色大概和晴天沒有雲彩的最為純淨的天空的顏色相仿,沒有雜質,衹是單純的沒有什麼生氣罷了。

因為生氣與溫度是屬於活人的東西,作為一個早已經死掉了,僅僅衹是人格被轉移到了容器裡的人偶,她沒有資格去擁有,也不會擁有這些屬於真正的人類才有的東西。

所以她沒有什麼感情,進而很少用表情去表達自己的情緒,因為她沒必要去表達。

衛宮士郎正在用餘光偷瞄著那個女人的側顏,不知為何,他覺得身旁的這個金髮女人可能在生氣。

雖然那女人的臉上依舊沒有浮現什麼表情,不過那種感覺卻異常的真實。

[啊………那个……快点进去吧……我们……]

一直站在門口的話未免也太過於的奇怪了。

[………。]

[怎麼了嗎,安傑麗卡。]

[不,沒怎麼。]

女人搖了搖頭。

月光之下的那個女人黃金色的髮絲被鍍上了一層聖潔的銀白,像是籠罩上了一層輕盈的薄紗。

她衹是站在那裡,站在那銀色的光輝之下,就像極了一個冷漠的女神。

稍稍有些看呆了。

[士郎大人………你不進去嗎?]

安傑麗卡投來疑問的眼神。

[啊……對不起!抱歉!]

意識到偷瞄的自己被她所發現,衛宮士郎幾乎是慌不擇路地衝了進去,通紅的臉也都懶得去在意了,那種被識破的窘迫感迅速蔓延開來。

不明所以的女人只好提起東西快步地跟了上去。

[美遊大人不回屋嗎?]

[當然是要回啦……不過哥哥露出那樣的表情,還真是少見呢………]

[士郎大人竟然會把那麼危險的人物帶到這裡來……這個決定他真的有經過慎重考慮嗎。]

[肯定有的吧,況且我倒是覺得他們相處的很好。]

[萬一隻是表像呢?]

[那就沒辦法了。]

月下的和風美人聳了聳肩,歎了口氣。

他們是从什麼時候起關係這麼好的啊,真是的,作為妹妹的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算了,放寬心吧。]

懷揣著這樣的心理進到屋子裡的衛宮美遊,日常的開始擔心起了自己的哥哥。

並不是因為其他的,單純的衹是惦記。

兄妹之間的無法剪斷的聯繫讓他們總是互相掛念。

今天依舊是陰鬱的日子,就像衛宮美遊此刻的內心一樣。

[但願安傑麗卡不會對哥哥怎麼樣吧。]

[如果她對哥哥下手的話,就衹能採取非常規手段了!]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了。

[真是不好意思還要Shero來幫忙。]

[之前美遊的事才是要多謝二位。]

[不那個……我們也很感謝她能幫忙收集卡片。]

今天的天氣比前幾天好了太多,然而總會還是略顯陰沉的天色,但陽光比之前有力太多了,終於是顯露出最銳利的鋒芒,洞穿那無力的幾層薄薄的雲彩,透過玻璃,投在這豪宅客廳的一隅。

[無聊的客套話就不必再說了吧,伊莉雅她們可馬上就要來了。]

[如果被伊莉雅的家人詢問了,還請按照之前準備的託辭説,安傑麗卡也是,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是。]

得到了二人的回答,有著金色卷髮的女人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又向自己的管家叮囑了幾句,確認一切需要注意的事項都已經準備妥當了,才鬆弛了姣好面容上緊張的肌肉,露出標準的歡迎用的笑意。

歐式的庭院里擺放著幾張長桌,鋪上純白的餐布。銀質的刀叉在陽光下反射著璀璨奪目的光,反射來的光進入人們的眼睛,下意識地讓人眯起了眼。

[說起來……你那頭髮一個人不太好打理吧?]

依靠着門框,留著赤銅色髮絲的少年看着端坐着正準備梳理頭髮的那個女人。

女人聽到他說話,幾乎是下意識地从位子上站了起來。

[其實不用勞煩您的。]

[不,算不上勞煩,我衹是偶爾想要擺弄一下長頭髮罷了,畢竟美遊是短髮。]

[………我明白了。這是您的命令……我會照做。]

她慢悠悠地重新回到那漆着白色的橡木椅子前,緩慢地坐下,大概是不想讓裙子變皺吧。

她穿的那身洋裙是露維亞和凜準備的,畢竟這女人對於服裝一類的事物並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感冒,她認知中的衣服只需要抵禦炎寒,僅此而已罷了。

無論是襯衣還是裙子都顯得她整個人過分地正經和嚴肅,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从古典名畫里走出來的上流社會的名媛或者是貴族家的大小姐之類。襯衣的領子與袖口上綴滿了好幾層厚重的蕾絲邊,裙襬亦是如此,他想這套衣服大概價值不菲。

[你有的時候真是像極了Servant呢……那麼喜歡被人命令着做事嗎?]

[人偶的使命就是向他人宣誓忠誠。]

[那也是對愛因茲華斯忠誠吧?]

他這麼說着,手指穿过那柔順的髮絲,用密齒梳輕柔地由上至下梳到發尾。

金色的髮絲在陽光之下泛著美好的光澤,閃爍著星星點點的金色的光芒,就像灑落的星塵一樣。

[在我心目之中,您和愛因茲華斯是同等重要的事物。]

[……………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當那長髮終究是到了可以開始編織的程度,他放下了髮梳。

[………。等一下士郎大人。]

[抱歉……那個本來只是想單純扎雙馬尾的結果還是沒忍住不知不覺地就………]

的確是不知不覺的。

她那頭金髮在他的手下換了另一個髮型,兩束被精心編織而成的髮辮与其他沒有紮進去的髮絲用一條藍色的發帶束縛住,系好了蝴蝶結,並且確認好了不會散開。

[那條發帶是………?]

她稍微偏了偏頭,好確認自己究竟是換了一個怎樣的髮型。

鏡子中的那個自己眼神依舊是冷漠的,但好在總算是有了那麼幾分神采。大概是因為那條發帶染上的藍色會顯得人更加的有活力吧,自己的眼睛裡原本如同冰塊一樣冷峻的藍色看上去好像也沒有那麼冷酷了。

[是前幾天上街的時候買的……。]

[唔…我不是很懂這些女孩子的東西啦………應該說懂才奇怪。我衹是單純覺得這個顏色——]

說話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它很襯你的眼睛。]

[對了……那個……你覺得這個髮型怎麼樣?]

…………一問出這個問題他立刻就後悔了。

畢竟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和其他人不一樣。估摸著她肯定會說出[髮型變來變去毫無必要]之類的話吧?

[換個髮型就是換個心情吧。我認為很好就是了。]

女人這麼說道。

[您有很高興嗎?]

安傑麗卡敏銳地察覺到了身後那男人有點開心。

[不……那個………算了。]

少年選擇趕緊結束這個對話。

兩人沉默着快速地下了樓梯,同露維亞和美遊一道站在大門口一起等待伊莉雅她們的到來。

搶先一步到來的是伊莉雅的家人。

白髮紅瞳的婦人優雅端莊,面容与伊莉雅相差無幾,那個黑髮的男人就顯得有些陰鬱了,就像今天的天色一樣。

陰鬱,但又光明的日子。

[很高興二位能夠前來。]

[啊啦啊啦,家庭聚會可真是太棒了呢。]

當黑髮男人与站在那裡的紅發少年目光交錯,在對上眼神的那一刹那,衛宮士郎的內心已經亂成了一團。

雖然說這個情形早已預見到了,然而依舊沒有辦法讓他平靜下來。

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一樣,自己的記憶開始在倒退回放了。

[哎?這位是………?。]

在被那雙紅色眼睛盯著打量的時候,原先準備好的那套用於打發詢問的託辭因為太過於的緊張而被遺忘了。

該死。

該怎麼辦才好。

汗如雨下。

緊張過頭了。

然而那雙眼睛還在緊盯著自己。

旁邊的露維亞一直對自己使著眼色,但是她並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困境。

[請問你是伊莉雅的母親嗎?]

關鍵時刻,身旁站立著的金髮女人出了聲。

[對,我是。]

[我是安傑麗卡·愛因茲華斯,來自愛因茲華斯家,一直和這位Shirou先生住在國外,我們是最近來到日本的。]

[這麼說來,現在是暫住在友人家裡嗎?]

[是的。]

[啊啦……也就是說你們是一起的嗎?]

[確實是這樣。]

[那麼你們二位是姐弟還是夫妻呢?]

關於這個問題,安傑麗卡果斷的選擇了沉默。

………話題的走向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但總算是圓過去了,士郎舒了口氣。

[說起來,你和我的養子長的可真像啊。]

一直沉默著的男人突然出了聲。

其實他知道,這已經不僅僅是相像的地步,給人的感覺已經是完完全全的一個人,若不是察覺到了某些細微的差別,肯定會認錯的吧。

[切嗣先生和我的某位家人長的也很相像呢。]

在陽光之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蘊含著冬日暖陽一樣的暖意。

…………

[說起來,士郎大人想要進入愛因茲華斯家嗎?]

[那個還是算了吧………我想朱利安怎麼都不會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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